此山抹微云

海市蜃楼 下(蜘蛛骨科/加菲×荷兰/主要角色死亡/虐)

终于写完了,第一次写虐来着,也不知道到底写的怎么样。大概辜负了期望值,不会特别虐。
我一个专门写小甜饼的人,为什么这么折磨自己啊?
所有情节都是我编的,千万不要信。
https://kouyatotoo.lofter.com/post/1eae8e21_11e8f8f5
前文链接,我评论里会在发一次的。
ooc属于我,
他们属于彼此













  我看向窝在懒人沙发里打游戏的人,轻轻敲了敲手里的资料,但却他甚至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,这让我很难确认他的注意力是否在我这里。好在他没有让我太尴尬,我很快就听到了游戏结束的声音,随后他就抬起头来看我。
  “诺,资料在这里,我还以为你不会出来了呢。”
 他朝我露出一个软软的笑来,放下了手上的游戏机,接过我手里的资料。
  “很久没玩了,难得他睡着的时候没有做梦,我就跑出来放风。”
  我小口小口的抿着烫嘴的咖啡,看着棕褐色的饮料里倒影了自己的脸,第一次我不想把他当做我的病人。
  “Tom,你当初为什么要来找我呢?”
  他慢条斯理的阅读着只有薄薄几张纸的资料,我知道他听到了我的话,但是他却并没有回答的意思。
  我叹了口气,拿这位我真正意义上的病人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  Peter·Tom·Parker,一位名字被刊登在报纸上的,银行抢劫案的受害者。死于2024年10月28号上午11点23分,由于中弹后失血过多,在救护车赶到前就断气了的17岁高中生。而他在去世后的第三年找上了我,以他哥哥身体里的另一个人格的身份。
  他是我真正的“病人”。
  而我那位名义上的病人Peter·Andrew·Parker同样也是那次抢劫案的受害者,更是唯一的幸存者,在经历过那件事后患上了应激性精神创伤*,却在一个月后奇迹般的迅速好转起来。
  我想起那份死亡报告,想起照片上有着棕色卷发的男孩。
  “你为什么会来找我?要知道我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心理医生。”
  “不为什么,你明明早就知道我会来找你不是吗?”
  这回Tom倒是回答我了,但却让我更加无奈起来。
  “你这段时间明明没有出来过,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呢。”
  “这件事我一开始就知道。你的治疗日志呢?我想看。”
  他放下资料,向我伸出手。我在桌子上翻了几下就找到了。
  “我可还没写完呢,而且我也不应该给你看。”我一边抱怨一边把文件夹递给他。
 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,翻开我的日志。
  “就当是我的临终遗愿吧。”
  
  
  
  
  
  
  
  一个月后
  我已经厌烦了那张不符合人体健康学的柔软沙发,早在一个星期以前它就被我搬到杂物间的角落里积灰去了,现在我穿着鞋盘腿坐在一张巨大的软垫上,录音笔摆在桌子上,记录着病人的每一句话,手里百无聊赖的转着圆珠笔。
  “你已经不在梦见Tom先生了是吗?”我咬了咬笔头,这真不是什么好习惯。
  “没错,我已经3天没有梦见他了!”Andrew看起来焦躁极了,他无意识的摆弄他的手指。
  我看了看我日志中的一段对话记录,皱了皱眉。
  “Andrew,你来找我资料的原因就是想要摆脱无休止的梦境不是吗?现在我想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。”我的声音第一次在面对病人的时候变得冰冷无情起来,而我的谈话对象看起来还没有适应我的变化。
  “我,还没有和他道别。”他愣愣的说到。
  我深呼吸,尽力放柔我的声音。
  “你不会想再梦见他的相信我。”我委婉的提醒他,可他看起来却好不领情,要求我催眠他入梦。
  “就一面,你可以让我不做梦,也可以让我梦到我想梦到的事对吗?”我受不了他恳求的眼神,还是同意了他的要求。
  “这是你最后一次梦见他了。”我这样和Andrew说到。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和以前的每一次都一样,这次Andrew也是在皇后区的那栋小房子里醒来,他却没有又一次盯着千篇一律的早餐看,而是急匆匆的闯进了二楼的一个房间。
  柔软床上安静的躺着一个16,7岁的男孩。Andrew紧紧盯着他,像是在进行某种庄重的仪式,他的神情严肃。锋利的视线像一把刻刀,把眼前人的容貌一点一点,一丝一丝的篆刻进心里。他的突如其来的生出了某种模糊的想法,并付诸实践。
  温热的嘴唇相贴,带着纪念的味道,却更像是一种生命的寄托。
  在Tom被吵醒前,Andrew离开了这个房间,他突然松了口气,仿佛放下了一直以来的执念,这让他变得轻松起来。
  他注视着Tom起床,匆匆忙忙的拿起早餐,在路过那条黑暗的小巷时换上了纽约的守护者的制服。他看着一切都像以前的每一个梦里那样发展,看着刚刚苏醒的纽约,车水马龙的街道,看着那道纤长的身影在呼救声传来是勇敢而又莽撞的冲进银行,看着那道身影被子弹击中失去了一切活力的源泉。
  他看着满地的尸体,鲜血流淌的声音是那么清晰,时间变得缓慢起来。在恐慌击垮他以前,他颤抖着试图靠近,然后变得满手猩红。他看到了一双和他相似的蜜糖色的眼睛,里面倒影着他的样子。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我看着像是被惊醒的Andrew,沉默的给他递了一杯水。
  “谢谢,我想问题已经解决了,我不会再做这样的梦了对吗?”他的声音沙哑的吓人,带着沉重的疲惫。
  我摇了摇头。
  就像Peter·Tom·Parker,永远醒不过来那样,Peter·Andrew·Parker永远都不会再做梦了,永远都不会再梦到Tom。
  
 
  
  
  
  
  
  小剧场
  关于“我”的治疗日志节选。
  2027年7月13日,我第一次看到我的病人。
  2027年7月21日,确诊第二人格的存在。
  听了他的梦,我有点想要了解他的一些事了。
  2027年8月1日,调查了他的家庭情况,Tom是个很可爱的小男孩。
  2027年8月11日,开始尝试与第二人格沟通,他很轻易就同意了我的要求。
  对话记录如下
  “我不希望你和Andrew进行交流,这样不利于治疗,我知道他还不知道你的存在。”
  2027年8月12日,开始正式把Andrew当做双重人格患者治疗。Tom的话使我开始调查三年前的一起银行抢劫案。
  对话记录如下
  “你没必要拐弯抹角的问我他以前受过什么心里创伤,三年前皇后区的银行抢劫案,我和他都是受害者。”
  2027年8月28日,Andrew第一次不在做梦了,我给他做了一次催眠。
  2027年9月15日,我不想继续进行治疗了,今天Tom久违的出现了,我第一次认识到原来我的行为是在杀死一个人。
  对话记录如下
  “Andrew对你的感情你明明清清楚楚,我不会在继续治疗他了,他对你有些过度依恋,但这不是问题,实际上我认为让他离开你会使他崩溃。”
  “我已经离开他了,我早死了不是吗?”
  “对不起。”
  2027年9月20日,我决定继续治疗。
  2027年10月10日,Tom愈渐虚弱,我和他进行了一次长谈。Tom要求我加快治疗进度。
  2027年10月25日,Andrew表示他不在梦见Tom了。
  2027年10月28日,Tom死了,真真切切的,他死在Andrew的怀中,在Andrew的梦里,治疗结束。
  *反复不由自主地、痛苦地回忆起受过刺激、打击的事件;反复而痛苦地梦及此事件;似乎创伤事件正在重现的动作或感受;暴露于作为此创伤事件的象征或很相象的内心或外界迹象之时,出现强烈的心理痛苦烦恼;暴露于作为此创伤事件的象征或很相象的内心或外界迹象之时,出现出汗、心跳加快等生理反应;努力避免有关此创伤的思想、感受、或谈话;努力逃避会促使回忆起此创伤的活动、地点、人物;不能回忆此创伤的重要方面;明显减少参加有意义活动或没有兴趣参加;疏远他人或觉得他人很陌生的感受;情感范围有所限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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